我正低著頭這樣想著。不久后,李興宇便回來了。我見他久久沒有坐下,正準(zhǔn)備抬起頭問他:“你這么快干嘛去了?回來了還不坐?傻站著干嘛?”可我剛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問呢,就頓時(shí)傻眼了。涂偉正站在我面前,用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看著我。我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,心正撲通撲通的跳著,估計(jì)那時(shí)臉也是紅的,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。李興宇開口了:“你有什么話跟他說呀!我把人都給你帶來了。”說完,他坐下了。我咬著嘴唇小聲對李興宇說:“你想干嘛呀?”“什么?你大聲說才!”李興宇故意大聲的叫出來。我猜,不是,是我斷定他是故意的。“你小聲點(diǎn)兒會死了呀?!”我苦笑著邊說邊瞪了他一眼。李興宇沒在意:“你快說呀。再不說就沒機(jī)會了!”“就是嘛!趕快說。”問到響聲的屈仔仔轉(zhuǎn)了過來,王磊見狀也趕忙轉(zhuǎn)過來湊熱鬧。他們斜著眼睛看著我,一邊怪笑,看得我渾身不自在。與其被他們這樣看得渾身不自在,倒不如說了:“我……其實(shí)……一直都……喜歡你……”說了半天終于說出來了,真是尷尬得不得了。屈仔仔一直在起哄:“哎呦!哎呦!”王磊則一直在笑,笑的很靦腆,一直跟屈仔仔起著哄。唉!這倆,真拿他們沒辦法,好的時(shí)候像一個(gè)娘生的,不好的時(shí)候跟仇人一樣,真是冤家呀!“哎呀媽呀!你終于說了,急死我了。”李興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他轉(zhuǎn)過頭來又對涂偉說:“你也表示一下呀!”看樣子涂偉也挺尷尬的,只笑而不語。這時(shí)他們?nèi)齻€(gè)——李興宇、王磊、屈仔仔,又把矛頭對準(zhǔn)涂偉了,又一直對他起哄。坐在后面的人都再起哄,都假裝感冒一樣咳嗽:“咳……咳……咳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有這樣一幫同學(xué),真的是想不笑都不行??!就這樣,一切又恢復(fù)了正常。直到下午最后一節(jié)體育課……直到站隊(duì)的時(shí)候,突然,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,我一下子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就聽見那人說:“我。”然后頓了一秒又說了:“愛你。”我聽得出這個(gè)人是誰,你們應(yīng)該都猜得到。然后,又是一陣子的起哄聲,我一直把頭低著,覺得怪尷尬的。有一天,體育課下了,李興宇非要把外套塞到我的桌兜里,我剛開始死活不肯,他就一直夸我:“哎呀,姐,你最好了。”要不就是:“姐,你好漂亮呀!”或者:“姐,姐,姐,你忍心看你弟弟的衣服流浪街頭嗎?”這前兩段話聽起來還不錯,最后一句我愣是沒聽明白。就在我那不解的一瞬,他便順勢把衣服塞到了我的桌兜里,我沒辦法,畢竟他都已經(jīng)塞進(jìn)去了,我白了他一眼,問:“你自己的桌兜不能放呀?!”“哎呀!我這不是裝不下嗎?”他說。我故意說:“哦。原來是塞不下呀?”“嗯嗯。東西太多了,沒辦法。”他說。我又說:“那我?guī)湍闳隙]問題。”說著,我伸手就要把他衣服從我桌兜里拿出來。“別才,姐,你最好了,我這真的放不下呀!”他求我。“好了好了,幫你放就是了。”說著,我又白了他一眼,把衣服又塞了進(jìn)去,看他笑得那樣,我真的覺得他真的很像我弟弟,我覺得我真的就是他的姐姐。又是一節(jié)課過去了,我實(shí)在不想幫他裝衣服了,心里老覺得不自在。于是,就把衣服拿出來給他,他那小子死活不穿。我沒辦法,誰讓他是我弟弟呢?我只有一直跟他說好話:“李興宇,你穿上好吧?要不一會兒感冒了。你說是吧?”“不是。”他說,“我才不會的感冒的。”“哎呀!不怕一萬那就怕萬一??欤〈┥希?rdquo;在我的好說歹說下,他默認(rèn)了,我怕他反悔,借機(jī)就把衣服給他順勢穿上了。他還是滿臉的不高興,我管他呢,反正不礙我的事兒就行了??烧l知,這件事恰好被涂偉看到了。這我也是第二天聽丹妮子說了才知道的。怪不得我覺得涂偉怪怪的呢,原來是就是為了這事呀!怪不得我說他怎么對我愛理不理的呢。那天我就一直想給他道歉,可是一直都沒有什么機(jī)會,況且……但最后,我還是選擇了跟他道歉。看樣子,他心情挺不好的,就算是小事他都能發(fā)很大的火。要說去給他道歉,不害怕才怪呢……但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,做錯了事就要勇于承擔(dān)。我也不知道當(dāng)時(shí)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勇氣,突然淡淡的叫了一聲:“涂偉……”他停了下來,看著我。我也不知為何,居然拽住了他的手,也許是怕他走了,不聽我的解釋了吧!我又繼續(xù)說:“你別誤會,我和李興宇真的沒什么,你別生氣好吧?”他頓時(shí)沒有吭聲,好像也沒那么生氣了。我又問:“你別生氣了好吧?”他笑了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……我也笑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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